布木布泰道:“那你就杀了我们,你也休想再控制科尔沁与蒙古。”

她侧了侧头,又很快转回去,声音却更平淡了些。

“清朝是败给你了,但科尔沁的实力还在。你和我大哥结拜,说明你很清楚蒙古对于接下来的辽东局势有多重要。

别忘了,这场‘结拜’,也向世人宣布了你对我的处置……呵,我是你的义姐,也是你孩子的母亲,你若敢杀我,就是再次言而无信,将彻底失去草原对你的信任,你得到的会是科尔沁的仇恨。”

王笑根本就没想过杀布木布泰。

以她在草原的声望和地位、以她在清朝的人脉,还有大乾朝立国这短短月余里京城官民对她的认可……眼下若要杀她,干脆别玩政治了。

但如果不玩政治,回王家卖酒的话,一定会被人清算,然后死得很惨……

王笑想着这些,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认为布木布泰的话……半真半假吧。

这女人在关内走到穷途末路了,还不甘心失败,还在试图挣扎。

带着孩子回科尔沁?到时科尔沁还不是她说得算。

纵虎归山,往后她必会东山再起,左右辽东局势,成为自己大一统路上的绊脚石。

她是放过自己几次不假,但自己又不傻,怎么能犯和她同样的错误?

……

“你别开窗。”布木布泰道,“孩子受不得凉。”

这是她提完了条件与要求、给王笑时间考虑的时候,因此说些别的话题。

“就是给他换换气。”王笑道:“他病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