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请了许多大夫看过,御医和民间的大夫都有,在宫里一直不见好,今天出了宫来这里,傍晚喝了一副药,现在倒是转好些……”

“或许是这屋里没那么严密,不像宫内那么闷。”王笑转过头看着王玄烨,叹道,“又或许是宫内的材料用了太多水银和丹砂了。”

“可能就是他更喜欢这里。”布木布泰轻声道。

“嗯,风寒需要时间自愈,你不要太焦虑,焦虑也会影响孩子的心情,让他以为自己不是一个强健的宝宝……”

王笑上辈子虽然没结过婚没生过孩子,但此时却觉得自己与布木布泰像是一对离了婚却还要碰面看孩子的夫妻,颇为尴尬。

他看着这屋内的物件,又想到了缨儿。

缨儿就从来不会让他这么心累,那时候她每天清晨都在这里支开窗户,笑着和自己说“少爷起来啦”。

于是,王笑又告诉自己,不要心软,以布木布泰的野心,可能会伤害到自己身边的人……

他把手放在窗柩上,思考了一会,调整了一下对布木布泰的处置方案。

“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放你回科尔沁。”

“你想软禁我?”布木布泰淡淡道:“孩子呢?”

“以后每六天,我可以让你陪他一天。”

“不行,我的孩子我必须带在身边。就你今天漠视他的做法,我绝不答应把他给你。”

“够了,别在拿这个借口挟制我,你已经没资格和我谈条件了。”

王笑盯着布木布泰的背,眼神始终是带着防备。

但考虑过后,这‘每六天陪孩子一天’的条件只能留给布木布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