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两个……能生吗?”

“窦氏这个年纪,生个头胎怕是不行了。玛璪以前生过,还是能生的,嘿,她那身子骨,再挤个娃儿轻轻松松。关键是老子这仗打了这么久,也要得空回去生才行。”

“她这年纪……”秦玄策摇了摇头,微带着鄙夷道:“你娶个年轻点的生啊。”

“你不懂。”羊倌微醺,砸巴着嘴,笑嘻嘻道:“老子就喜欢她们到了这年纪,有那股子虎狼之气,尤其是玛璪,老子跟她在一块,觉得自己就是一匹草原上的小马匹,被她驾驭着……”

秦玄策哈哈大笑,拿起拨浪鼓“咚咚咚”摇了几下。

“别闹,老子也想家了。”羊倌伸手把拨浪鼓摁下来。

“诶,你也快回去了,现在战事都告一段落,等笑哥儿派个人来坐镇河北……不是……你还我啊。”

秦玄策才说到一半,转头一看,羊倌竟是趁着刚才这一下,把自己袖子里的图谱给顺走了。

“看一眼又不会怎么样,你都要回去了,这留给老子……”

下一刻,只听“嘭”的一声,一个亲卫撞进门来。

“将军!济南急信,王大人请你们速到府衙议事!”

……

南京。

厅堂中,坐在上首的当朝首辅沈保捧着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之后感慨了一句。

“郑元化留下的弊政啊。”

他操着一口标准流畅的金陵雅言。

六朝以来,金陵雅言被视作古中原雅言的正统嫡传,楚朝迁都燕京之后又影响了北方方言进而形成了楚朝官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