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不到四更时辰王笑便已起身,披星戴月地去上早朝。
早朝这种事,参加过一次,第二次便很是枯燥乏味了,于是他站在金鸾殿中闭着眼小眯了一觉。
再回府时,淳宁已然不在这里。
新婚不久的少年便和衣仰在榻上,枕着手,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句:“真好,自由了……”
……
内阁,郑元化的值房中。
“瑞王之死,下官查来查去,似乎……他真是自尽的。”温容信道,说着微微皱了皱眉。
郑元化道:“你不信?”
“学生实在难以想像瑞王会自尽,他不是经不起挫折之人。”
“这不是挫折的问题。”郑元化道:“瑞王这一辈子的心血为何?”
“清正廉洁的名声、一脉四王的荣耀。”温容信答道。
“不错。恭王死,其爵位可有人继承?”
温容信一愣,发现自己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想了想道:“以当前情况,陛下应不会再保留恭王爵位。”
“那恭王府的钱去了哪里?”
“是……东厂?”
“不错,陛下并不止锦衣卫一把刀。”郑元化叹道:“恭王一死,东厂以控制内城瘟疫之名暗中拿了恭王财库,钱财尽归陛下的内帑。这才是王笑最狠的地方,他让恭王从猛兽变成人人争抢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