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至此处,却有些无言起来。

以前看姐姐姑姑们形单影只,她觉得过得苦,也觉得这样的祖制实在荒谬。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可不就是与驸马‘过分亲近’、‘外戚干政’吗?

如此一想,老祖宗要防的本就是自己与王笑这样的公主驸马,夫复何言?

但总之,她其实觉得,这些日子以来……蛮开心的。

“夫君把朝服换下来吧,穿着怪重的。”

淳宁说着便伸手解王笑的玉带,只一眼她便发现他的衣带有些不同,和自己给他穿上时位置不一样了。

又有淡淡的香气了。

“夫君总是这样,若我是平常女子,可能真的会生气吧。但夫君你玉质华章、聪睿通达,尚给了我,做这样的空房驸马,确实是委屈了……也好,彼此少些相思之苦。”

她说着,还抬头对王笑轻轻笑了笑。

笑容其实是有几分无奈的。

王笑微微有些慌,他看着淳宁的眼睛,多少也能明白她的无奈,便道:“你若不想去十王府,我去与父皇说。”

淳宁摇了摇头:“四弟的大事正到关键时候,我们如今不宜太惹人瞩目,免得被捉住话柄,说我们行事乖张。”

她将王笑的蟒袍挂好,回头见王笑神情讪讪然的,便又展颜笑道:“回头孤宣召夫君,夫君可要奉召而来哦。”

王笑微微一愣,他忽然觉得这个公主府若少了她,便不是那么回事了……

……

是夜,两人睡得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