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齐书听了,就没再使力。
芦花便忙又拖过那床掀开的被子胡乱揉成一团,垫在了他的后腰下面。
“可以了。”芦花催道。
郁齐书似乎微微点了个头,却没再动作。等了下,听到他有些不自然地说:“你扭过脸去。”
芦花愣了愣,须臾就意识过来了,暗吐舌头,讪讪地收起炯炯的目光,赶紧将脸扭向了床里头。
郁齐书余光无声瞥了她一眼,见她没再大剌剌地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了,方才腾出一只手,伸长手臂,抖着手指掀开了他的亵衣下摆……害羞的,无法叫人直视。
另只手将夜壶放在侧腰下,然后壶口对着那处,开始努力。
谁知道,他努力半晌,毫无动静。
转开了脸的芦花等了会儿没听到响声,有些奇怪。
悄悄调转视线看了眼。
郁齐书侧躺在她胸前,脸色发白,鼻尖沁出了细密的汗水,便以为夹板抵着他的腰眼肉了,于是她人往后仰躺了些,好叫身前的郁齐书躺着的角度更平缓一点,口中则柔声安抚道:“很快的,很快就过去了,尿完了咱就赶紧躺下,你咬咬牙忍一下。”
可郁齐书的痛苦根源在于尿不出来啊。
身体上的疼痛他倒是可以咬咬牙硬挺过去,可,尿不出来,把郁齐书痛苦死了。
芦花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动静,这次她大胆看去。
郁齐书紧拧着眉头,冷汗自他青白交加的侧脸上无声淌下来,汇成涓涓小溪。他右手握着夜壶,手背上青筋凸起,捏着壶把儿的几根手指无助地打着颤,神色痛苦又焦躁。
芦花一瞧他这情况,便明白了他的问题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