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文蹙了蹙眉：“你当初说不敢告白是因为怕万一对方不接受，你们连现在仅有的一点关系都没办法维持，现在不怕了吗？”

“可能”暮沉认真看他，“逼到了这个份上，就生出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吧。”

林瀚文叼着吸管，隐隐觉着气氛有点不大对，他说不上来那是个什么样的感觉，总觉着有什么东西影影绰绰的要借着淡淡的光影渗透进来。

正在此时，手机响了几声，他赶紧拿过来看了，心里头一次觉着顾云城不那么讨厌还挺及时的。

“吃晚饭了吗？”

“嗯，吃完了。”

人家夫夫两个闲话家常，旁边自己独自喝酒的人心里悲伤的感觉更浓重了。

他放弃了手里的酒杯，直接抱着一整瓶红酒，自己对嘴灌了几口。

“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快一点的话，周五我就能回去。”

林瀚文应了一声：“嗯，对了，我跟你说个事，我爸他今天一激动做了个绝育手术。”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要说工作上的事情，他跟林信鸿是有点接触，工作方式上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但生活中，他是真的看不透这个男人。

“妈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妈有了肚子里的那一个，都不愿意怎么待见我爸了。”

电话里传来了顾云城低沉的笑声，林瀚文觉着他有点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笑我跟爸一比，我是何其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