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团子哼哧了几声,乖乖的抱着怀里的玩偶,枕在小枕头上睡了。
顾小楼没好气的拎着菜刀瞪了窦渊一眼,压低了嗓子逼问:“你干嘛!”
大半夜起来到厨房摸菜刀的男人,一脸的无辜,“我想拉破一点手指,看看流不流血。”
顾小楼:……
眼前这是个什么智障小能手?
“滚回去睡觉!”他心累的把菜刀放回了案板上,说了一句。
窦渊有些委屈,磨磨蹭蹭的挪步回到了地铺上,也不好好躺下,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
顾小楼本可以的摔门进去,不搭理他,可又被那种眼神闹的心慌,讪讪的走回去,坐在了地铺边上。
“有的是办法,你犯不着自残。”
客厅的灯调的很暗,却也足以照清楚一个人的脸。
窦渊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顾小楼,他的脸还很年轻,但却带出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蹉跎感,明明眉头是舒展着的,看上去也像是微微蹙了一点。
隐约间让他想起了在社会上辛苦讨生活,面容被皱纹弄的沟壑纵横,再优质的五官都淹没在风霜里没法看的感觉。
顾小楼脸上没长褶子,没有风吹日晒弄出来的黝黑,明明是个清隽好看的年轻人,可为什么会有这种似乎从灵魂深处露出来的凄苦呢?
谁也不曾说话,也不怎么困,就这样互相看着,空气里很安静,只有呼吸声。
红豆团子睡的很香,一呼一吸圆润的肚子鼓鼓的撑起来又塌下去。
这个世界渐渐树立起“只要有钱就不会过的太差”的价值观。但同时社会上又腾盛出越来越多的“精神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