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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很真诚,微微蜷曲的头发下,眉毛微微蹙着,眼睛里装满了对顾之时的心疼。

喜欢从一个很微妙的东西,能轻而易举的把一个人所有的想法暴露在阳光下,像晒鱼干似的摊开躺平。

顾之时仿佛被什么灼热的东西烫到,烫的心口泛着隐秘的疼。

重锤和热烫敲开坚硬的石头,在裂缝里开出一朵娇贵的不行的小花,靠着“我爱你”当养分活着,向阳生长。

他心里生出可怕的柔软,抬手抚摸起那毛茸茸的脑袋,在项北额头上印上了一个很认真的吻。

而后冲着他笑了笑,“我很好。”

短暂的几分钟里,在闹哄哄的一团乱麻里,寻了一处小天地。

顾之珩和顾之墨很快回来,说苏凉一个刚生产完的大活人,深更半夜里被偷了。

一晚上出了这么多事,他们怀疑顾慎行的突然死亡,是被人打了针剂。

项北吊着胳膊急的厉害,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眼瞧着那个说自己很好的人,换上无菌服带上手套,走进手术室里,亲手给自己的亲爹做了人体解刨。

顾家终究是没乱起来,除了一晚上经历了父亲死亡、儿子差点被偷,媳妇无故失踪的顾之珩之外。

他现在正抱着孩子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当死人。

天色吐白的是时候,顾之时才从手术室里出来,拿着一堆外行人看不懂的检测结果。

“针剂没有被调换,爸这边专职负责的医护人员暂且可信。”

顾之墨点了点头,跟兄长交换着他忙活了几个小时得到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