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安排于瑟和阿七排查偷走小凉的可疑车辆了,他们在永安巷里换了车。”
动完手术的人,身上散发着浓重的药水味,随手拧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灌了几口,找到了点清醒。
“能在这家医院混进来人,之前盯着的几个家族全部查一遍。”
“通知张成去办了,负责这一块的底下公司也已经差人打听了,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项北拎着大号的打包盒,把咖啡、饭菜带过来的时候,病房里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那是一种让他觉着自己融不进去的很诡异的氛围,没人需要他安慰,说句“节哀顺变”都多余。
项北突然有一种无力感,就像是打仗的时候,他们认真研究着战略部署,而他什么也不懂,只能做后援,端个水送个菜。
而这些无力感中,又粘着一些恐慌,他想起了那个跟他叔叔走的很近的沈依闻,那个被时哥称之为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的男人,其实早就背叛了他不是吗?
沈依闻到底只是因为叔叔的原因,参与他父母死亡真相的这一件事,还是根本就是和顾家割裂开来,在背后搞些个更大的动作?
项北有些怕,怕沈家牵扯到这件事情上来,怕叔叔牵扯到这件事情上来。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他应该在这个时候给时哥提示一下沉家,可是万一真是叔叔主张动的手?
无论说与不说,他站在这个位置上都成了一个背叛者。
说了,背叛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长大的亲叔叔。
不说,背叛了他放在心口上满心爱着的爱人。
他的眼睛落在顾之时身上,心情十分复杂,当大哥的正劳心劳力的给他那半死不活的二弟,插了个习惯喂果汁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