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暗桩哀嚎一声,已被魏玘攥住衣襟、拽至面前。
魏玘逼视暗桩,眼中燃火,势如燎发摧枯、风激电骇,能将天地万物焚骨扬灰。
“荒唐!”他牙关紧咬,字句几是挤出来的,“尔等明知是蛊,仍要为祸百姓。人命关天,何容操纵,岂可儿戏!”
暗桩吓得六神无主,尖声求饶道:“殿下、殿下饶命!”
“我是无辜的!我、我只是奉命行事!”
“殿下饶我、饶……”
突然,他头颈一偏,眼歪嘴斜,身躯抽搐不止。
阿萝见状,连忙拂开魏玘。
“我来!”
……
此后,阿萝忙碌良久,针灸齐施,终将暗桩拉回人世。
许是命悬一线、心生悔意,暗桩甫一苏醒,便将所知悉数道来,令众人通晓全貌。
太子如此大费周章,是要借似病难辨的水蛊,人为制造瘟疫,坐实阿萝的妖女之名,进而深文巧诋、累及肃王。
倘若顺利,正合心意;假使不顺,暴露蛊毒痕迹,亦能利用两族不睦,顺势栽赃阿萝。
为此,他更是不远千里,请来一位贵客,从旁佐证传闻。
阿萝和魏玘当然知道,那位贵客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