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顿,又道:“这三副方子,我都记……”
“不是这个。”巴元打断道。
阿萝茫然,便听老人叹息一声,续道:“丫头,你有所不知。”
“就在昨日,杏楼里也接诊了几位病患。那几人并非建安村人,乃系上京平民,聚居于平民巷中,与水蛊症状别无二致。”
此话一出,阿萝心间一慑,猝然停下步伐。
——这便意味着,除去建安村,下蛊之人还将魔爪伸向了上京城。
上京城乃是大越都城,百姓规模非同小可,内里更是沟渠遍布,如不及时找出幕后黑手,谁也无法保证不会再有人受害。
巴元知她明了,也止步。灿日斜照,衬他背影耸立、辉光泛冷。
他道:“此番病症,老夫虽已上报太医署,但那帮竖子从来瞧不起民医,至今仍无回复,想是未来也不会重视。”
“诊治之事,我等定当竭力。”
“至于其他,便由你写下诊方后,速将此事报予肃王。”
……
回府一路,阿萝忧心忡忡。
她坐在马车里,思绪纷飞飘散,只觉置身浓雾,四下皆是迷茫。
显然是,此刻的上京正受阴谋笼罩。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有人培育蛊虫、投之入水,借此迫害京郊与城中的百姓。
为什么?阿萝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