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此止了话语,又作一人忙碌、一人侍守之态。
川连直立,一手按住剑柄,轻轻叩打。伴着无闻的低声,他听着殿里响动、滋滋灼烤,不知持续多久,渐渐便落了下去。
再回头,内里的烛灯业已熄了。
没有火光,只见月色如泼,刷上他笔挺的背脊,烙下一列惨白。
川连仍笑着,眼底辉光寂灭。
他动唇,沉默良久后,终于轻轻应了一声:“我也很想。”
“我……当真很想。”
……
次日清晨,阿萝前往悲田坊。
抵达时,朝阳正盛,山庄沐浴金光,炊烟袅袅入云,一派安宁祥和。
阿萝惦着蛊毒,心事重重。她受小童引领,一路前往雅室、寻到巴元,便见老翁手执病案,正与民医交谈,脸色也不算好。
“朝食暮吐,脉弦而无力,或可煮取大黄甘草汤。”
“替用吴茱萸治其虚症,先生以为如何?”
听着提议,巴元拿定主意,对身旁医师指导一番,直至人退下,才瞧见阿萝。
“丫头,你来得正好。”他道。
“建安村病患之中,三人病情突然恶化,食入则吐,上焦燥热,无法倾侧,疑是风火入心。你若无事,便随老夫望诊一番。”
阿萝摇了摇头:“阿翁,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