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步伐一滞, 神情惊诧难掩。
很快,他收敛神容,恢复从前冷静, 道:“就是这件?”
“是。”川连颔首道。
魏玘不语, 眉关愈拧,只觉疑窦丛生。
在如今的上京,因有百姓口口相传,神女之说风头正盛,或也传入越帝耳中。故此, 越帝一并召见阿萝, 正在他预料之中。
可奇怪的是, 越帝不仅召见阿萝, 还派人送来巫族盛装、命阿萝特地穿着。
人尽皆知,越巫两族悬隔天壤。凡是在越巫人,生活起居均要依越礼、说越语、遵越律、着越服,自不必提觐见越帝这等重大场合。
在他看来,越帝的做法委实不合常理。
思及此,魏玘心生警惕。他几是本能地以为,有人要借此谋害阿萝。
“送衣的内监姓甚名谁?”
川连道:“曹忠,曹内侍监。”
他听出魏玘的顾虑,又补充道:“曹内监侍奉今上已久。几月前,今上宣殿下入宫,也系由曹内监传奉口谕。”
魏玘嗯了一声:“本王记得。”
话虽如此,他眉关未松,顾虑更是不减反增。
若有旁人存心陷害,他尚能遇事生风、作出反击;可若此事当真是越帝的旨意,他就无法插手更改,也捉不透父亲的意图。
魏玘思忖少顷,一时没有头绪,决定调转思路、从衣装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