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听得懵懂。她眨着眸,缓缓凝聚思绪,听懂了他话里的内涵。
似是为应和她猜想,她竟发觉两处跳动——其一在指尖,源于他跃动的心口;其二似与他心跳同步,一下又一下,轻轻叩打着她。
这令她越发困惑,更加不解他行为的用意。
“那你为何要找鱼鳔?”阿萝道。
魏玘默然不语,眉关蹙拧更深。他眯目看她,似要将她吞筋剥骨,却败给她湿润的长睫、鹿似的水眸,只落下一声低叹。
“因为我在意你。”
他敛尽锋芒,字句庄重、诚挚:“我必须对你和孩子负责。”
这既是魏玘的原则,也是他对阿萝的承诺。
二人身份特殊,虽已互定终身,但终归不是明媒正娶。假使阿萝此时有孕,既会为婚事平添难度,又会让她与孩子成为众矢之的。
因为他,她已经受过恶徒的攻击。在扫清障碍、排除危险前,他绝不能再让她承担更多。
“你知道,我只做有把握的事。”
魏玘的话语稳泰、笃定,传入阿萝耳中,逐渐稳住她心神。
她蜷指,扫过他胸膛,似被他烫了一下、焦灼难耐,飞快地缩回手来,转而攀住他的臂膀。
“那……”阿萝嗓音细软,小心翼翼,“你为何要找巴老?”
“肃王府里不是有良医所吗?”
魏玘沉眉,俯瞰案间的少女,见她眼波如水、眸藏清光,越发爱怜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