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游移,勾勒她漂亮的颈线,又挑起她一缕发丝,纳在指间摩挲。
“书里?”阿萝小声惊呼,“有这样的书吗?”
魏玘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曾经,他无心男女事,自请免于司寝,却也在年少青涩时,粗略了解过一二,又凭借着过人的才智,将见闻统统记在脑内。
比起他,阿萝更加单纯、稚拙。他想,她许是要消化一阵,才能接受这类图书的存在。
哪里料到,小少女睫羽扑扇、眸光闪烁——
“子玉,我也可以看吗?”
魏玘闻言一滞,手腕也猝然停顿。
阿萝抬指点唇,面露探究,又道:“听上去,好像还挺有趣的?我只是看一看罢了,又不做什么坏事,应当不要紧吧?”
说着,她转眸,看向案间堆叠的一摞鱼鳔。
“真奇怪。这玩意竟能避……”
——话语戛然而止。
阿萝抿起唇,就此收了声,耷拉下脑袋,将食指向内蜷回。
魏玘发觉她异常,本还当她说得太多、心里臊赧,可自她垂睫不语的模样来看,更像是心绪不宁、黯然神伤。
他忖了须臾,低声应她道:“能看。”
“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有我在,没有你不能做、不敢做的事。”
阿萝仍未抬头,只细细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