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她嗅到危险的味道,思绪乱成一团,拼凑着推阻的话语。
“你、你……”
魏玘好整以暇,等待她后话。
阿萝语塞,别开目光,瞥向纤细的足踝、悬挂的小衣。
——竟是一个比一个距她更远。
如是寻常,她这般灵动、机敏,定会向魏玘踢上一脚;但在此刻,甫一想到魏玘的位置,她就没了主意,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晌,才挤出一句:“你该想些正事。”
“正事。”魏玘若有所思。
他低眸,敛起眼底促狭,恍然道:“说得对。”
“本王是该想些正事。”
话虽如此,他却岿然不动,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视线如锁、直直注目眼前。漂亮的薄唇倒是接连相碰、娓娓道来。
“柴荣之事,今已授柄于人……”
“不可轻举妄动,理当以逸待劳……”
入耳之辞铿金戛玉、郑重其事。阿萝咬唇聆听,思绪莫名飘摇。
再看说话人,便见他垂下眼帘、专心致志,容态更是一本正经,像极了运筹帷幄的谋士,要借面前一纸舆图、决胜千里之外。
可她当然知道,他的眼里究竟映着什么。
如此强烈、荒唐的反差,令她双颊漫红,心尖泛开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