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诩客气、标榜礼节。可在漂亮、凶烈的雄狮面前,柔弱的小兔仍然柔弱,只得承受那侵越似的密吻,全无还手之力。
阿萝不敢睁眼。一旦睁眼,她就要直视灼光,被烈火烫出洞来。
熟悉的迷蒙萦绕脑海。她脑袋发晕,十指没了力气,却在漆黑里捉到薄亮、瞧见明星。
双唇分离时,阿萝才开眸。
她惊异地发现,之前的星子仍未消失,竟摔入墨作的潭水,绘出一双微翘的笑眼——笑眼正望着她,埋藏星火,沉辉熠熠。
“好阿萝。”魏玘声音干哑。
他垂首,轻蹭她鼻尖:“你怎得突然如此有劲?”
很有劲吗?阿萝眨着眼,眸雾漫如烟岚。
她朱唇半开,想着自己方才的壮举,缓上气来,才道:“你要娶我,我心里欢喜得不行,越发想你、念你,自然就有劲了。”
——这又是她一贯的赤忱与灵动了。
她的嗓腔本就温绵,才被他吻过,便似在桃汁里浸透,软得掐出水来。
魏玘越发心动,还未答她,先见她水眸一瞥。
阿萝的白颊微微红了。她飞快撤回目光,只凝着他,小声道:“你倒是比我更有劲。”
此话一出,魏玘的耳根陡然发烫。
他默然,虽知她从来热烈,仍不免心生薄赧,觉她方才一瞥宛如针扎,刺得人又涩又麻。
尚且来不及回应,只听阿萝径自道:“你从前抱我时候,也是这样吗?”
她眉眼纯真,神态若有所思,娇憨近乎痴妩,喃喃自语道:“我从前不曾留心,只当是你警惕得很,总在身上佩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