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末了,她才堪堪作出反应,驳他道:“这不是轻贱。”
“这是……是我的宿命。”
她适才受魏玘亲吻,引出一腔剖白,浇灭了自怨的哀火,退意却并未消减,想尽快给他一个答案,叫他通情达理、放她离开。
“不论我愿不愿意,都要担这妖女之名,注定……”
语句未完,又一次受人截断。
魏玘垂首吻她,压紧她唇间朱色,不如先前强硬,但也足令她方寸大乱、词不成句。
阿萝不料他动向,被吻得腰肢发软,没有半点拧动的力气,连一双适才推阻的手,也慌乱地勾住他颈项,作出无可奈何的妥协。
待到分离时,话语的主导者已然转换——
“注定什么?”魏玘道,“注定怜贫恤苦,受万流敬仰?”
后话温温又来,抵住她雪颈:“注定明光熠熠,害我镂心刻骨、魂牵梦萦?”
阿萝怔住,半晌不曾作答。
他的发蜷在她肩侧,微硬、分明,与肌肤纠结痴缠,竟透出一丝浅显的狡黠。
她忽然发现,这是他磨她的一点伎俩,用她难以抵挡的爱意,侵吞她气息,扫落她神智,令她不能思考、无暇自艾。
是了,就是这样。他在和她耍心机、玩手段。
可她明明认真极了!
阿萝又急又委屈,推开作乱的脑袋,泪珠断线似地往下掉。
“你、你为何非要这样?”她抽噎道,“胡搅蛮缠地堵我,偏不听我说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