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不露声色,只在软玉温香投来时,更深地拥她,将少女的娇躯纳进臂弯。
怀里的腰身如此纤薄,弱得不盈一握。可正是这水作的身子,藏起海般的心思,比她柔长的乌发还要细腻、绵密。
自何时起,她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魏玘无法回答。对这样的变化,他既欣喜,又悔愧。
曾经,阿萝烂漫天真、无忧无虑,只记挂父亲的行踪,并未将他放在心上。而今,他如愿走进她心里,她却有了烦恼和顾虑。
可她不该怪自己。应当怪他,为她带来麻烦,令她身陷危险。
魏玘垂首,贴向阿萝,与她如鹤交颈。
他越发感到庆幸,因她从不畏惧麻烦与危险,他亦不会为任何事而放弃二人的情意。
不过,往后归往后,当下的问题是——
“那丝帕究竟是怎么回事?”
提到丝帕,阿萝如梦初醒,这才发觉指间触感绵软,不禁惊呼一声。
“哎呀!”
她脱开怀抱,委屈地瞪着魏玘:“都怪你。”
“这是德卿的帕子!”
听是郑雁声,魏玘眉峰一挑,心下明了三分。
他知道,郑雁声心许川连,常赠其玉佩、团扇等定情信物。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1]。川连一概不收,还处处躲着郑雁声。
对于此间缘由,他大抵也能猜透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