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先生。”
此时此刻,魏玘已接过瓷碗,将煎药一饮而尽。
众目睽睽下,他又向阿萝垂首,恳切道:“防疫乃重中之重,有劳先生费心。如先生有需,可往官衙所在,寻令使相助。”
这番说辞行云流水,好像二人素昧平生、初次见面。
“不扰先生施药,本王告辞。”
阿萝杏眸圆睁,眼看魏玘离去,尚未作出反应,便见灾民队列一动、向陶缸慢慢走来。
郑雁声拍了拍阿萝:“还愣着呢?”
“小先生。”她学着魏玘的腔调,笑吟吟道,“这几日,可有你忙的。”
……
离开粥厂,魏玘负手信步,返回传舍。
川连候于巷口,甫一见他,便抬足跟上,与他同路返回。
正值施粥时,道路人烟稀少。
两人一前一后,穿梭长巷,虽无言语,氛围却并不冷沉。
魏玘的心绪格外明朗。
近日来,为防疫与巫族之事,阿萝左右忙碌、通宵达旦。他看在眼里,却苦于自身承诺,无法出手相助、替她包揽一切。
他只能跟随阿萝的意思,调整自己的行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