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已预见阿萝的处境,又怎会对她袖手旁观?
抗拒之余, 他也心生不解, 因她只要受他庇护, 便会平安无虞, 不必自讨苦吃。
但很快,这样的不解自行消散。他了解阿萝,知她含仁怀义、兼爱无私,如她这般性子,对同族心生恻隐,也并不奇怪。
在魏玘犹豫之时,纷繁的轻吻仍在继续。
少女倾着身子,用柔软的唇触碰他,热意温绵,气息却凌乱如云。
而她一双小手也称不上安分,动作笨拙,在他颊侧游走,点过他颌线与耳际,让原本亲昵的摩挲变成了青涩的揉捏。
显然,阿萝并不擅长做这样的事。
可如此娇憨、纯稚的她,仍令魏玘喉头干紧、心旌摇曳。
在理智溃败之前,魏玘按住了阿萝的手。
他揽臂,自腰间锢住她,牵动她一并起身、随后跌入他臂弯。
怀里的少女毫无防备,微开朱唇,眨动凝水的杏眼,茫然地瞧着他——她依然天真,不曾觉察他情动,更不知自己有多么动人。
魏玘稳住气息,低声道:“自何处学的?”
“什么?”阿萝懵懂道。
魏玘牙关一紧,被她这股单纯的妩媚气得够呛。
“你何时对我耍过这般心机?”他微哑着嗓,泄恨似地,往她腰上捏了一把,“与我亲昵,来骗我松口,是不是?”
听见这话,阿萝抿起唇,确实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