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我。”
阿萝这般良苦用心,魏玘并非没有觉察。
他攀指,顺着流畅的弧线,抚过柔软的绢布,与她纤瘦、匀称的小腿。
阿萝越是温柔,他就越想留住她、触碰她、亲昵她。而对那些大费周章、劝她离开的人,譬如辛朗,他的敌意也越发尖锐。
可他看辛朗再是忌惮,也不能轻举妄动。
因他答应过她,要尊重她的意愿,便像套上了缰绳,被这样的承诺拴在原地。
他只道:“你明日作何打算?”
谈及明日,阿萝敛容,道:“我要去看看。”
听出她口吻认真,魏玘眉关一紧。
他正是怕阿萝心生动摇,才会来同她解释、试探她想法。此时此刻,阿萝的回答几乎坐实了他的揣测,令他本能地感到不安。
“你不必看。”他低声道。
“不必看,不必听,更不必理会闲言碎语。我会为你盘算一切,同你明媒正娶。无论我今后身居何位,与你之间,都……”
“我知晓。”
——阿萝打断了他。
魏玘一滞,望入她盈水的眸子,对上自己的缩影。
“子玉,我都知晓。”阿萝柔声道。
她撤回足踝,朝魏玘倾身,捧起他面庞,啄他微颤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