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翼州城后头,就是青岩山,应有不少药草可作原料。具体如何养内,还要视原料而定。”
至此,阿萝收声,环视众人,等待答复。
她自信、笃定,梨涡小巧,连她一双盈波的杏眼,都亮如漆星,惹得魏玘定睛良久,目光愈加沉炽,满溢赞许与倾慕。
魏玘早有觉察,阿萝跃跃欲试、似乎有话要说。
他想,他不该忽略她,故而引导她开口。可他不曾料到,她会提及瘟疫、举出养内避外之说。
——着实与他心有灵犀。
他不通医术,却深知灾后防疫之重。谁知,三名官员竟无一人提及此事,唯有阿萝挂心。
这令他越发以为,她聪慧、果敢,值得他钟情。
觉察他目光,阿萝莫名耳热。
她感觉自己没做什么,魏玘却眸光灼灼,像要将她烫出洞来。
只是,他目光滚热,话语却寒凉彻骨——
“三位令使,记住了?”
众官员自觉羞愧,垂首应是。
魏玘勾唇,哂道:“相马失之瘦,相士失之贫[3]。这位蒙小娘子,乃仁医会民医,更是本王的座上宾。防疫一事,还望尔等好好请教。”
三人闻言,愈加惶恐,自不敢再有所怠慢。
魏玘再向阿萝,说过众官员的官名与职责,便摆手,示意几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