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都尉忽然喝止。
众人目光投来,看他皱眉不忍道:“殿下心系翼州百姓,何罪之有?殿下乃皇子之身,属越刑八议,自当免于刑罚。”
百姓听罢,纷纷出言赞同。内场沸腾,俱是求情、开恩之声。
魏玘头也未回:“不可徇私。”
“如为本王释法行私,自有人援私以为公[2]。”
语毕,他递目,官吏当即会意。
“啪!”
阿萝的泪水霎时乱涌。
不仅是她,许多妇孺、老人也面露悲切,纷纷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啪!”
“啪!”
竹板高起,迅速又落,抽往魏玘的脊梁,狠辣地打他。
他黑袍染血,仍缄默无声,不作半点痛呼。
阿萝的身子颤得厉害。
她肺脏发疼,似被人紧紧攥住,榨干最后一丝气息。
是了,她仍倾慕他、在意他——昨夜,今日,都无法掩饰,更无可抑制。
梁都尉脸色铁青,也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