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是郑博稽,非但不恤人疾苦,还以酷刑威逼,禁止百姓诉灾。”
“有此恶吏,实乃民生之痛、朝纲之耻!”
魏玘负手而立,俯瞰坑前五人,眸里燃火如剑,字句卧风眠雪。
“今时今日,本王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凡于我大越境内,再有官员仗势欺人,本王势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对其百倍讨偿!”
话音刚落,官吏上前,将五人推入坑里,便铲起沙土,埋向五人。
五人拼命挣扎,却毫无作用,渐被沙土填实周身,植入地面,只露出一个头来,又被官吏强行按住,抹上一层厚厚的石饴。
蜂蜜清甜,引来密麻虫蚁,朝五人爬行而去。
眼看恶人惊恐失色,百姓喧嚣鼎沸,无不振臂喝彩、拍手称快。
欢呼声中,杂有梁都尉话语。
“这便是殿下的计谋。”
趁行刑时,他将所知和盘托出,与阿萝道明原委——
早在收获密信时,魏玘就发觉,翼州灾情本该由太守反馈,上奏人却是都尉梁世忠。依此看,翼州定然恶吏横行、不容乐观。
后来,他才自郑昭仪处获悉,翼州太守乃淮南郑氏博稽。
郑昭仪以叙旧之名,行胁迫之实,暗示他压下灾情,保郑博稽仕途安泰。
可事关黎民,岂容儿戏?
所以,魏玘来到翼州,先于胥吏瞩目下,冷落阿萝与孩子们,借此麻痹郑博稽眼线;又事先联络都尉,上演苦肉计,讨郑博稽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