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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阿萝心绪尚佳。
银饰失而复得,她欣喜、雀跃,遂润过棉布,又晒干,将其悉数擦拭。
她忙碌时,阿莱蜷盘身侧,静静旁观。
直至件件如新、不染纤尘,阿萝才动身,将银饰置入箱匣,妥善收纳。
此后,一切照旧。
阿萝读书,沐浴,早早上榻,与阿莱聊天。她说了许多,有蒙蚩、魏玘、台山,也有周文成、越语、医书等,说得累了,渐渐安然入眠。
不知过去多久——
“笃。”
突有声响自门外袭来,低低敲打。先是一声,此后越发急快。
“笃笃笃。”
朦胧之间,阿萝被惊醒。
她翻身,下榻,见阿莱安睡一旁,脑袋又迷糊,灯也未拈,前往应门。
“吱呀。”
朱门厚重,被她着力推开。
刹那间,酒气凉淡,扑面而来。味道不浓,留有桃香一点,似乎被人刻意清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