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感觉,这里不是藏书阁,而是窄小的箱匣。她和魏玘被关在里头,手脚施展不开,只得拢抱、虬结,彼此浇灌,互相索取。
终于,在魏玘分离、又要吻她的一刹,她伸手,推他,堵上他双唇。
阿萝道:“你不能再亲我了。”
说这话时,她努力颦眉,想让自己更倔强些。
但魏玘听得出,她嗓音娇颤,软得不像话,似能随时拧出水来。
纵如此,他仍依言,停下,只待她后话——他不敢开口,因她手指太软,正按在他唇珠,他怕自己稍一吐息,会烫走了她。
如此心绪,阿萝并不知晓。但她意识到,魏玘在等她开口。
她动唇,调息,才道:“你太热了。”
“分明是我病,你怎得比我更烫?你抱我、亲我时,好像一团火,要将我烤干了。若你再亲我一阵,我……我感觉,我就要化了。”
她的口吻诚挚而天真,字句却直白又热烈。
魏玘听罢,眸光愈烫。他拢掌,捉紧她,将她稳稳锁住。
此后,双唇翕动——
阿萝身子一颤。她的颊绯红,指尖更滚烫,想抽回手,却动不了。
她只能看着,看蔻丹点朱,在他冷薄的唇里隐没。
魏玘道:“你懂医术。”
他的气息就落在阿萝指尖,烫得她手腕颤栗,又被她亲手搅乱。
“化了、断了、碎了……你都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