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二人但隔咫尺。
阿萝发觉,魏玘离她好近,近到她数出他眼睫,在他眼里找到自己——这太近了,她想退,却好似生根,牢牢扎在原地。
只听魏玘道:“这样呢?”
他用漂亮的凤眼,扫过她杏眸、琼鼻、檀口。
“我这样待你,烫吗?”
他声音微哑,呼吸也热,宛如暑风,温温地灌着。
阿萝被吹得发晕,摇摇头,凝回神来,睫帘开合,思考他的提问。
便道:“烫的。”
言罢,她抬腕,立掌半空,竖给他看。
“我的手也烫了。”
魏玘转目,去看她小巧、柔白的手,描摹她细嫩的指尖,沉沉笑了一声。
阿萝不知他为何要笑,尚未发问,忽觉指尖微热。
那是魏玘的手。他贴住她,自指尖至指腹,不似从前侵略,更像无声、潜默的蚕食。
二人掌心相依,视线也近乎交融。
魏玘道:“这样呢?”
阿萝懵懂,低头望去,凝住两人的双手。她不明白,他的指修长、细瘦,好似清减的柳枝,握她时却像紧锢,让她无法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