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错愕转瞬即逝,惊喜取而代之。
魏玘知道, 阿萝不会说谎。她只是太青涩、太懵懂,不知二人已暗生情愫。
他忽然发觉,自己从前太过愚蠢, 常作无谓的较量, 偏偏忘了——她言行如一,只要他递出真心,便会馈他以柔软。
此间情绪, 魏玘不曾点破, 也并无动作。
阿萝只看见,他定目、锁视她,眸光好像幽潭,几令她坠落进去。
莫名地,她的心乱跳起来, 似要撞出胸膛。她懵懂, 又惊慌, 抬手去掩, 将襟领压得贴肤,指缝倾斜,按下搏动,也溢出透白的深谷。
至此,她才平息,便眨眸,道:“你怎么了?”
魏玘只道:“无事。”
他眼风低掠,又凝望她,喉头滚动,于她扇睫的瞬息,舐过微干的唇。
“你看见我,脸就烫,是吗?”
阿萝点头,道:“是的。我没有骗你。”
她抬手,贴往双颊,似被灼了一下,又将两腕落回膝上。
“此刻也是烫的。好像……在水里煮。”
魏玘展眉,眸里溢笑。
下一刻,他支臂,向阿萝倾身而去。
距离陡然逼仄,阿萝尚未回神,便觉气息烫热、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