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开口,魏玘不由分说,又将她按入怀里。
许是扯到伤口,他绷身,闷哼一息。
阿萝惊,生怕再弄疼他,不敢乱动,只像柔软的羊羔,在他怀里依偎。
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也很快,打在她耳畔,好似急雨。可他并未多说,喉头滚过一下,胸膛起伏些许,便将气息稳如沉山。
“困不困?”他只道。
阿萝嗯了一声。
她确实累了,不知是心里疼得累了,还是行程太过奔波。
魏玘又道:“睡吧。”
“你不必多虑。自会有人搭救。”
阿萝又嗯了一声,合上双眸,睫帘攒出浓翳。
不知为何,此时虽在野外、纵无床榻,可她心头安定,只觉自己如受群山环抱、流水包围,置身于一片温暖之中,意识也越发沉重。
晚风拂过,树影婆娑,皓月千里。
少女红裙如焰,凝坐溪畔,偎于男子怀中,安然入眠,呼吸清浅。
男子侧目,凝她,稍一动颈,往她发间落下一吻——庄重,轻盈,小心,也炽热。
……
待到重回肃王府,已近次日巳时。
阿萝困倦,入了府内,依然未醒,被魏玘亲自抱回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