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阿萝感觉,魏玘胸膛一颤,似是在笑,却比露水更淡。突兀间,她像说了错话、做了错事,两面脸颊也发起烫来。
她道:“你笑什么?”
魏玘敛容,道:“你哭什么?”
阿萝一时不答,心里知道,魏玘是在说方才之事。
未得她回应,魏玘也不恼,只紧臂,往她腰上揽,似要将她揉入骨里。
阿萝凝定,发觉他今夜已抱她多次。
——书里说,这如亲吻一样,也是有情人之间的举止。
她垂眸,本要推他,却莫名使不出力,只道:“我也不知。原本,我还想问……那些伤,是你怎样来、何时来的?”
魏玘沉默半晌,才道:“忘了。”
阿萝听罢,忽然有了劲,遂挣开他,转眸睇去一眼。
她道:“我不喜你这样。”
太多人说过,魏玘身不由己、虎狼环伺,需得时刻警惕,以图生存。可她和他不当是敌人,无需防备彼此。在她面前,他也不必逞强。
魏玘仍不语,与她对视,凤眸幽如深潭。
阿萝执拗,目不转睛,许久才见,那两泉潭水略一翻涌,又闭合,不再容她窥探。
只听他道:“多为习武所致,少为受人行刺。”
后话如此,阿萝听过便知,他未说真话——她不如魏玘尊贵,川连教她时都处处克制,换作魏玘本人受教,自也无人真敢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