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魏玘忽道。
他轻笑一声,口吻轻松,道:“哭什么。”
阿萝一怔,经他所言,方才发觉,自己两颊温热,竟已无声淌下泪来。
她抹去,按住抽噎,道:“无事。”
——声音紧凝,字句打颤。
“先清创。其、其余的事,之后再谈。”
魏玘嗯了一声,不再开口,任由阿萝在身后忙碌。
她太单纯、太好懂——他甚至无需回头,就能猜到,她杏眼含泪,正将软唇咬得泛白,眸光颤动不休,仍攒着坚韧,非要救他不可。
身后,湿布冰凉,痛感强烈。
魏玘神智跌宕,闻她暗香轻盈,勉强撑出清醒。
终于,阿萝清完创面,站起身来。
魏玘掀目,见她离开溪边,走到一处草丛附近,埋身翻找。
他想问,却失血过多,一时没有力气。待他开唇时,她已折身返回,步伐轻快,两掌合拢、上摊,似乎正捧着什么物件。
阿萝道:“这是黄丝蚁。”
魏玘挑眉,不解其意,等她继续解释。
可阿萝并未解释,只绕往他身后,又跪伏,不知要做什么。
下一刻,痛感再临,却比先前细小,宛如蜂蛰。魏玘很快发觉,他应是被那黄丝蚁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