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再教一句。”
阿萝微怔,以为他方才沉默、是在思考越语,便放下疑惑,道:“好。你说,我学。”
魏玘仍未瞧她,气息愈淡,几乎融入夜里。
半晌,他道:【我倾慕你。】
四字如火,烫得魏玘口唇一闭。不过转瞬,他又开口,道:“不难。跟着学。”
——声音平稳,毫无破绽。
阿萝眨眸,看他,良久不语。
魏玘目光不移,锁向几案,宛如粘连。
配殿内,空气静默,落针可闻。片刻过去,才听阿萝道——
【我不讨厌你。】
魏玘的背脊僵了一刹。
他抬目,望向阿萝,只见少女凝眸看他,杏眸泛光,好似清泉两泓,盈有半室烛火。
阿萝道:“你说的那句,我之前学过了。”
她本就通识越文,学习越语,只需将音节与文字对应,不必重学意思。
在竹屋时,她读过不少言情故事,尽管似懂非懂,但也知道倾慕二字的含义——在她看来,唯有男女两情相悦,方可互道倾慕。
“我如今尚未倾慕于你,不能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