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像上回那般看着你,会让你好受吗?”
魏玘闻言,眉峰上挑。
他锁目,注视她,探入那双清澈的杏眼,又往下走,降在她白玉似的颊、樱桃似的唇。
最后,他又低头,径自低笑一声。
“就没点别的用处?”
提及用处,阿萝神情微凝。
鱼杏儿的话突然重现耳畔——他待你好,只是因为你有用处。
按理说,她本不会想起这些。可秦陆才与她说过许多,连着曾经的纷扰也不受控制。
她下意识看向魏玘,但没能对上他的双眼,只看见他低垂的头颈,与懒怠的身姿。可若她真能望见魏玘的眼眸,一时却也不知,自己到底想在里头发现什么。
莫名地,阿萝的心口又一次发紧。
她收拢手指,勉力稳住精神,正筹措言语时,魏玘的后话已随之而来。
“给本王唱个曲儿吧。”
……
送离魏玘时,已是深夜。
阿萝合上木门,本要往屋里走,竟觉双足生根、动弹不得。
之前,于她唱曲全程,魏玘一语未发。他背靠木椅、闭着双眼,唯独在她心神散乱、中途错了调时,才眼风低扫、睨她一记。
阿萝弄不懂他那一眼背后的含义,只觉四肢发凉、指掌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