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只身入内,玄袍几与漆夜同色。
阿萝一讶,下意识眺向窗景,确认时辰已晚后,道:“子玉,你怎么来了?”
魏玘不答话。
他抵达阿萝旁侧,勾来木椅,沉身一坐。
阿萝不解,仔细瞧去,才发觉他眉宇冷蹙,薄唇微绷,几能将满室烛光裁成冰棱。
她道:“你不高兴吗?”
魏玘仍不答话,先瞥她一眼,又转目,凝向案前的香囊。
他抬颌,向其示意道:“给我的?”
阿萝点头。
魏玘扯动唇角,只道:“好些了。”
——什么好些了?
阿萝没听懂,又怕自己惹魏玘动怒,一时不敢追问。
她发觉,自打来了上京,魏玘不悦的次数变得更多了,无论何时,他都沉着一张脸。尽管他平时也总是如此,但隐约之间,她能觉察到二者的不同。
发觉阿萝的打量,魏玘眼帘一抬,与她视线相对。
他道:“有话要说?”
阿萝点点头,倾身,向他靠近一些,道:“子玉,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