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开口,他就不吝于回馈她的心意。
岂料她丹唇轻抿、漆睫微颤,所求之事与他无关,而是为了辛朗。
他知道,辛朗重视阿萝,不仅免去她礼节,还劝告她不要与他来往。虽然他尚未查明二人之间的关联,但据此看,说辛朗钟情于阿萝,也不无可能。
现在,她求他去找辛朗,将他置于何地?
思及此,魏玘目光愈凉。
他笑了一声,口吻轻松:“好啊。先说说,想怎么找?”
阿萝欣喜,正要应答,却听他又道:
“是要本王雇个马车,去巫疆把辛朗接来王府?”
“还是要本王安排典军,送你去他面前?”
“或是驿寄梅花、鱼传尺素[1],把你要说的统统记下,本王亲自帮你递交?”
连问三声,夹枪带棒。阿萝再是纯稚,也听出魏玘语气不善。
她惊讶,也迷茫,不知他为何如此,抬眸瞧他,才发现他眉宇冷抬、唇角上翘,看似在笑,一双眼却沉黑冷郁,没有半点柔光。
“怎么?”魏玘又道,“看本王作什么。”
“本王还没问你呢。是想找活的辛朗,还是死的辛朗?”
阿萝的心霎时一凉。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魏玘——凶戾,阴鸷,狠辣,于寥寥数语之间、定夺他人生死。
“咚!”木案陡然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