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蝶母或许早就知晓了那个未说出口的愿望。
——求蝶母恩赐我一位朋友,能与我说话,告诉我外头的事。
只可惜,她的朋友很快就要走了。
“为何叹气?”魏玘忽道。
阿萝茫然,道:“我叹气了吗?”
确有一息细细的哀叹,连她自己都没能觉察。
魏玘嗯了一声。余光里,青蛇爬来,被他垂手接应、缠往指间。
他道:“今夜不问了?”
谈及提问,阿萝忙道:“要问的。”
她拢膝,正要唱歌,却听魏玘先道:“不必。”
阿萝一怔,侧眸看他,见他面色冷冽如初、宛如初春冰河,一时弄不懂他的意思。
魏玘没看她,只低眉,目光匆匆,扫过蜷在掌中的青蛇。
他道:“不必唱曲。今夜准你随意提问。”
阿萝又惊又喜。
她点头,开门见山,道:“大越的天与巫疆的天,是一样蓝吗?”
魏玘道:“是。”
阿萝又道:“那云呢?云也是一样,高到令人摸不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