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转眸,循着对方逃走的路径,望向窗边。
几点猩红分外明晰。
她一惊,下意识去抓魏玘的手,忙道:“那、那不是……”
魏玘沉默片刻,才道:“不是我。”
那是黑衣人留下的血迹。方才,他在对方右手背处划了十字,以供日后追查。
阿萝长叹:“那就好。”
她颦眉,忖了村,又道:“子玉,我好像病了。自打你来了,我就总是大惊小怪。”
魏玘挑眉,看她,似是对这番说辞有些意外。
最终,他笑了一声,道:“你去翻翻医书,看看这病能不能治。”
阿萝深觉有理,点头道:“那我回去就找。”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竹屋边。
魏玘寻了干净的位置,与阿萝并肩,背倚竹墙,一同坐于月下。
阿萝抱膝,仰望那轮玉似的圆盘。
这并非她头一回赏月,但身边人不尽相同。上次是蒙蚩,这次是魏玘。
此时此刻,谁也没有开口。
在一片静寂之中,阿萝浸在水似的月煦里,莫名想起生辰那晚。
当时,她跪在枫树前,祈求蝶母,能一佑巫疆、二护蒙蚩。而那第三个心愿,她还来不及许下,就被突然而至的魏玘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