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颦眉,道:“你总是做危险的事。”
听出她话里的担忧,魏玘挑眉,五指一曲,支颐看她,道:“我只做有把握的事。”
阿萝抿唇,不接话,提篮往桌边去。
她埋头忙碌、整理药草。魏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同你说什么了?”
阿萝头也不抬:“说了好多。”
“说他叫辛朗,说他和你是朋友,说他是巫王的儿子,说我不用在他面前行礼……”
她又想起什么,才回头:“他还叫我别和你走太近。”
魏玘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小叛徒,就这样把辛朗给卖了。
他来了兴味,凝视她,追问道:“那你呢?你怎么看我?”
阿萝眨眼:“我吗?”
她开始思考,便收指,虚虚点着唇,认真想了一阵。
“我感觉,你总是在变样子,一会儿看上去很好接近,一会儿又把人推得远远的。你像狮,也像虎,有时候有像蛇,还像受伤的小犬。”
魏玘本不露声色,听她提及小犬,当即沉了脸。
他尚未发作,又听阿萝道:“但我更希望你像鸟——快乐的、自由的鸟,不用一直呆在笼子里,可以去所有你想去的地方、见到所有你想见的人。”
阿萝转身,再度忙起来,只留给魏玘一道窈窕的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