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下脚板上,两件外袍凌乱不堪地纠缠着,女子潮湿的小衣与亵裤被揉成一团丢在最上面,已有几个下人弯着腰将其拾起放入盆中。

红芸垂首端着盆子拐到拔步床前,盆里热水不住冒气,透过氤氲朦胧的水雾,她瞧见那位清贵的主子正闲适靠坐着揽住娇小的女子。

他着了身月白寝服,薄薄的布料些微勾勒出精瘦有力的轮廓,怀中女子亦着同款寝服,可上衫好端端地在身上,底下却是不翼而飞。

矜贵的男主子正帮她按肚子。

那只清隽分明的大掌轻轻压在微凸起的小肚子上,随着按压与轻揉,他手底下的女子跟着不住哆嗦,旋即溢出的污浊瞬间沾染上丝帕。

女子脸蛋红扑扑的,各处都红肿不堪,似乎极为难受地蹙着眉,男人的每一按压一下,她便啜泣两声,眼尾的泪断线般坠落。

不知是不是红芸的错觉,男人望着丝帕,神色间罕见闪过些许恼意。

没等她作何反应,原本垂首的男主子忽地掀起长睫,已朝她望了过来。

他目光轻描淡写无甚情绪,声音犹带几分温哑,“东西搁这,先下去吧。”

红芸轻欠一身,将木盆子放至床边的架子上,又细细将白布条拧干净搭在盆边。

离去前她余光里瞥见男人捡起盆上的软布,替怀中女孩小心翼翼擦拭,眉目温和得不像样

屋外空山新雨气息入了满怀,红芸深吸一口气,这处精致宽敞的府邸坐落于盛京城的城郊,幽远僻静、荒无人烟,

她们这些下人都不知晓主子的身份,就算猜出来的,也不会那般没眼色散播开。

每个侍女都安分守己,闲杂事断不多说,红芸是一月前被发卖来的,原本开朗的性子经这一月的寂冷也沉稳了不少。

真不晓得主子为何会将姑娘安置到这样的荒野来难不成是外室?

边上捧衣提水的侍女瞧见她纷纷埋头避让,好像只要说话就能去了半条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