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的春雨绵密落下,杂闹不堪,却半点遮挡不住室内的声响。

屋外的红芸想要往里头探探情形,却被边上的侍女一把子抓了回来。

一向沉默、连个表情都不稀得做的侍女冲她摇了摇头。

红芸只好留下来同她们一道听着里头的动静。

“唔……”晃荡的轻盈帷幔间,一只纤细的玉手探出,指尖沾染着潮红,倏地攥紧了床边垂落的银铃,指节用力到泛白,

青筋顺着纤细的弧度往上至皓腕处,原本雪白如凝脂的肌骨上多了一圈可怖的青紫印迹。

下一瞬,一只有力的大掌握住几近可被折断的手腕,不容拒绝的力度瞬间将其拽入内里。

“啊——”

急促的娇呼停顿在半空,随着接连的响声,黛青的幔布晃动愈发剧烈,惹得结实的木质床架吱呀作响。

“……唔……啊啊啊哈……不要了”

里头女子飘忽温哑的声音忽地大了些,

红芸难耐地攥住手指,却听得先前拉住她的侍女开口道,“你去备些热水,待会主子们要用。”

她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前去准备了。

天际泛白,朦朦胧胧的雾气笼罩住新生的日光,屋里头的动静渐消,守在院外长廊处的下人们才松了口气。

一时间都端着早已备好的物什接连入内。

端着水盆子的红芸打头阵,踏入屋内时先觉糜醉的麝味扑面而来,她实在没经事,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可想起先前侍女同她说的主子在行生娃娃之事,脸上便不自觉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