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表哥是早已不在学府内了吗
也是,他在官署里述职,除却剩下的几门考核要回来应对外,好像也没什么理由继续留下了。
心中的那些甜蜜瞬间化作锐刺,刺得人生疼。
所以她好像,半点交集都不该同他有。
可一些东西在心中憋久了真的会出大问题。
陆明钦及冠那日,谢知鸢本不想去,毕竟心中的感情压得已是很辛苦,若叫她再见到男人,那岂非火上添油、自找苦吃?
结果谢夫人不虞了,
“你表哥自小便照顾你,你小时候也常常黏着他,如今大了怎么就这样了呢?若是连及冠礼都不愿去,别人该怎么说你?”
谢知鸢未曾同娘亲说过自己那些个小女儿心思,又不知寻何理由推脱,闻言只好无奈应下。
可之后发生的事她真万万没想到。
陆世子及冠礼当日,镇国公府盛京的人几乎来了个遍,个个身着华裳羽衣,谢知鸢混在其中并不算显眼。
她的容貌从小被人夸到大,但她本人并不太在意这些,甚至于说有时候会对被注意到的状态感到厌烦。
她只想躲在自己的壳里,伸出一点小爪子都会被灼伤。
宴席间觥筹交错,因为陆世子本人清冷整肃,倒是未请舞姬、戏班子之类,
谢知鸢牢记自个儿不能喝酒,只闷头吃菜,后边婢女替她送了壶茶来,她渴得很,咕噜咕噜喝了大半壶,临了憋不住想去如厕。
她从小就在陆府摸爬滚打,里头哪条路该通往哪边她都熟记于心,如今宴席才过半、所需侍女甚多,她也就同娘亲说了一声自个儿起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