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她自个儿受不了,她娘同陆老夫人都不会答应。

经此一事后,她爹越发谨慎,她哥也为此而罕见地上进起来,哪怕脚略有些跛了,也依旧乐呵呵不在意他人的看法,替谢府跑上跑下赶货。

谢知鸢不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1,在课业上越发用功,好几次都得了严夫子的夸奖

除却越发酸涩的少女心思,其他的都在转好。

每逢过节谢府被邀去陆府,谢知鸢在席间总能远远看上男人一眼,他还是那般清淡渺远的模样,纵使不擅应酬,依旧应对从容。

是天上月,亦是湖中月。

伸手不可触及,触及也是一场空梦。

可她心知捞月不可行,却依旧控制不住沉沦。

那日后明霏邀她去陆府小住,谢知鸢鬼使神差答应了。

她只是想着,能多靠近他一些便好了。

在陆府的日子清闲又忙碌,谢知鸢放了学后都会去陆老夫人那儿请安,日日不落,有时运道好能瞧见下了官署的男人过来坐坐。

她偷瞄着他同陆老夫人聊家常的模样,目光清浅又深刻地描摹着他清冷淡漠的轮廓,心里的那只雀儿不停的叫着跳着。

只要这么看着他,她已心满意足。

陆明钦将要定亲的消息传来时,谢知鸢还在同陆明霏一道绣花。

难得的休沐日,小姑娘们端着小杌子在游廊里嬉闹。

谢知鸢绣花总绣不好,明明在人身上扎针是灵活又准确,落到锦布上却无从下手,东一针西一针格外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