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可是有狗的人了,已经不想和没狗的人说话了。
乌黑的长睫垂落,陆明钦捏着她的软肉,低笑了下,“我先前便知,你是见一个爱一个,如今我的话是半点也不被放在耳朵里。”
谢知鸢被男人宠了小半年,早已摸透他的脾性,她抱着怀里的小狗,转身对他吐了吐舌头,“哪能见一个爱一个,表哥怎么非要和小狗比?”
二人已到了正房处,陆明钦从后边稳住她的肩膀,感知到屋内的热意,才替她缓缓脱下肩上的大氅,闻言手一顿,眼睫垂落时眸色也淡,“那若是阿鸢真在意小狗胜于我呢?”
谢知鸢侧眸看向他,目光在男人眉眼间停落,她凑过去轻轻亲了亲他的唇角,笑着哄道,“我曾说过最喜欢表哥,那便不会食言,其他任何事物再如何新鲜如何迷人,那也比不得表哥重要。”
她说着说着,心中泛上无奈,表哥近日看她看得好似眼珠子般,生怕丢了或怎样,她不知他是遇着了何事,却甘愿耐心化解。
许是谢知鸢的软言软语生了效,陆明钦接下去便由着她把他撂在一边。
她自顾自将小狗放到火炉边,就着火光细细检查它的伤口,
陆明钦站在一边敛眸看了半晌,见女孩方才话说得好听,如今心里眼里却还是这只小狗,索性眼不见为净,直接起身出门审核账目去了。
男人的离去并未引起谢知鸢
小黑狗原先便伤得重,碍于它的伤口,谢知鸢替它施针时替它将后颈处的毛剪了点掉,它方才难免受了寒气,如今可怜兮兮地蜷缩着,两只耳朵软软地耷拉在脑袋两侧。
谢知鸢嘬嘬逗了它两下,从边上架子上拿了瓶药,有些心疼撒了点粉末子在它身上。
小狗许是累坏了,不声不响的,只有一些时候发出细软的呜咽声。
谢知鸢叹了口气,她把药罐子放下后出门了一趟,檐下立着的小丫鬟见她出来了,忙躬身等候吩咐。
“去拿些热羊奶来。”她前些日子为补身子,恰好买了些冻奶。
屋外的雪还在下,与原先细细小小的一些点不同,如今是越下越大,最后几近变成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