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慌,只好皱着小脸应下了。
陆明钦知她喝药不易,他放下了手头的文牍,从伴云手里接过那碗药,原本环住她肩膀的大掌向上扣住她的小脑袋,圆润的碗沿便被凑到她嘴边。
若是常人喂药,必得一勺一勺喂得妥帖,可陆明钦知道她的性子,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他手又稳,掌心倾斜时,饶是谢知鸢有意避开,可那药还是一点一滴都没撒出来。
细致的眉蹙起,谢知鸢喝完药后,嘴里满是折磨人的苦涩,顺着舌根直接蔓延至心头。
陆明钦替她拿了蜜饯,凑到她唇边。
谢知鸢没张嘴,反而抬眸定定看着他,那双乌黑水亮的眼里带着忿然。
陆明钦微哂,手指又捏着蜜饯往前递了递,逗弄般地将她湿润的唇戳出了个柔软的小窝窝。
谢知鸢不知哪来的火气,一把抓住他作乱的大掌,在他罕见的错愕中抻起身子,还带着药味的小嘴在瞬间贴上男人的唇。
不同于往常的浅尝辄止便羞涩收回,她此次强硬地深入其中。
陆明钦不过两瞬便反应过来,垂眸好整以暇地松开唇,让她的小舌头有了偷袭的间隙。
药液浊涩的气息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陆明钦喉结不住滚动,大掌顺着她的腰线掐进最细的一截,拇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
伴云见势早已退了下去,离去前还唤上了其他小厮。
衣料擦摩间,谢知鸢衣带都快松了,她忙收回唇,小嘴滚烫得湿漉漉。
她笑得开怀,唇畔的梨涡微显,“如此我与表哥也算同甘共苦了不是?”
谢知鸢哼着小调回了府里。
因着她全身上下都是表哥前日夜里弄出的细痕,不论她怎么作弄男人,他都好脾气般地没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