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又清晰的画面于眼前浮现,似要将她扯入昨夜的混沌迷蒙中。

低沉有力的喘息、温热滚烫的湿意、男人偾张的肌腱与块垒分明的腹部

还有——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

纤纤玉手在微光中透着雅致,任谁也想不到昨夜沾了多少污渍,

原本莹白的掌心微微泛红,她记得表哥收了力道,还哑着嗓音骂她磨人精。

脸上的烫意好似有燎原之势,在瞬间窜起,谢知鸢侧身拿过边上的枕子一阵捶打,打了半天还不够,又像鸵鸟般,将脑袋埋入被褥里头。

好羞人!!!

人人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1,但对于谢知鸢而言,这春宵简直就是能将她煮熟的。

她先前犹豫半晌,还是没带醒酒丸,又刻意喝了那杯酒,好以此避过那些羞人的场面。

可就算没有直截了当地面对,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羞耻依旧宛如浪潮般将她裹住。

待害羞的劲过了些许,谢知鸢忽地想起什么,她还要去请安呢!

她一骨碌起身,被褥顺着她的动作缓缓下滑,洁白细腻的肌肤在透过床幔的日色下散着光,配着深深浅浅的指痕,在水红的被褥上越发显出被□□的惨状。

谢知鸢被凉意冲得颤了颤,才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上的酸涩。

但除了胸前有点难受,

好像腰不酸,其他地方也不是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