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想起昨夜,是自己怕疼,连哭带骂地扑腾,结果连表哥的三根手指头都吃不进去
谢知鸢有些挫败地鼓了鼓脸,探着脑袋寻自己的衣物,结果半分痕迹也无,
她裹着被子爬到床沿,摇了摇挂着的金铃。
不多时便从外头进来了个脸生小丫鬟,她捧着寝衣,两只机灵的大眼看过来,
“夫人可是醒了?如今时辰尚早,世子爷嘱咐我们让您多睡会儿。”
“表,世子爷他现在在何处?”
谢知鸢在她的搀扶下粗略套上了寝衣,下了床,莹白小巧的玉足钻进了绣鞋里。
“世子爷在隔壁书房呢——”
小丫鬟看着她的脸色,揣测道,“夫人可是在想敬茶之事?”
谢知鸢瞄向她,小丫鬟笑着道,“世子爷说敬茶之事不必着急,他昨日已同老夫人知会过了,今日请安的时辰会晚一些”
谢知鸢默默捂住发烫的脸,本朝虽说礼教不严,无需日日去请安,可大婚第二日的敬茶是万万不能废的。
这边谢知鸢醒了,就有人到书房通传给了陆明钦。
彼时男人正在理衣袖,他听着屏风外小厮的传话,垂眸看了眼不远处脚踏上的小衣,目光在其上大片污渍停留,眼眸微深。
他一夜未眠,小没良心的倒是睡了个饱觉。
男人出门时先于书架前的盆舆处净了手,又拿白布细细擦干净了掌心处的水渍。
谢知鸢还不知表哥正想着如何罚她,她问完小丫鬟的话,就吩咐她去唤人进来伺候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