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瞧了她半晌,忽地开口,“阿鸢——”

谢知鸢在哈欠的间隙软软应了一声,男人在她颈侧的手指轻点,“过来些。”

谢知鸢揉了揉眼角的泪水,有些迷茫地四处望了望,迷瞪的脑袋终于清醒了些。

此刻她躺在表哥的胸膛上,还要怎么过去些嘛!

可男人在她脖颈处的手威胁性地摩挲了一下,谢知鸢不服气地鼓了鼓嘴,只得费力翻了个身子,她屁股正巧落在男人的大腿处,翻动时明显感受到其下的忽地绷紧,

陆明钦鼓励似地轻轻摸上她的发顶,缠绕在发间的缎带被大掌扯落时,谢知鸢也正好与他面对面坐到他怀里。

男人呼吸稍重了些,他今夜喝了不少酒,原先倒是受的住,可女孩轻轻浅浅的动静落至他身上,那原本便无法忍受的又被酒意抓住,越烧越烈。

外头打梆子声正巧才落,大衍盛京每两个时辰打一次梆子,如今算来正巧是在戌时,

时刻尚早,马车又穿进条闹市,慢悠悠地行着,喧闹声透过厚重的幔布挤入此处的凝滞晦暗。

如绸的墨发慢悠悠垂落至女孩肩上,她不安地轻颤着长睫,两只手乖乖地放在身前,鼻尖却嗅到男人身上的酒味。

陆明钦眼眸微垂,大掌搁在她后腰处稳住要她不乱动,不若再朝前来便能暴露什么,

气息中夹杂的酒味却越发显得浓烈,熏得谢知鸢也醉醺醺的,她轻轻一抖身子,肩头落了一半的斗篷领子终于随之坠落,叠在她细瘦的腰间,

佛偈香与酒气错杂,又混入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细腻的脖颈在指腹下微微滚动,陆明钦不疾不徐摩挲了几下嫩肉,

那处的痒意便如火般窜上浑身各处,

“表,表哥——”谢知鸢语调经不住发颤,她尾椎骨发软,若不是有男人的手在腰后挡着,怕是早已从他膝头跌落,可即便如此,那发颤的腰也依旧摇摇欲坠。

佛偈香沉绕在周身,陆明钦挑着她的墨发把玩,乌黑的细发缠绕在男人如玉般的指尖,越发显得黑白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