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的公子哥一袭青衫,眉目与少女有几分相似,原本还随着一道瞧其他的物件,待察觉两人视线一道落至他那,不由得怔忪抬头,旋即猫儿眼圆瞪,

“你自个儿的物件,竟要我付钱,这又是何理?”

少女委屈地一同瞪圆了眼,好不令人怜惜,“昨日娘亲予我的钱袋何去向你又不是不知,如今替我买点东西便要如此。”

谢知鸢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腰间,眉眼瞬间垮了下来。

昨日娘塞给她一个大大的香囊,可都被那些天杀的贼人偷走了!

谢知礼摸了摸鼻子,到底是妥协了,可大少爷就是大少爷,他在怀里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个铜板来。

见商贩眼巴巴冲着他瞧,谢知礼将银子拍在桌上,“不用找了。”

方说完这句,余光里少女身影已离摊而去,到了另一处摊前,

谢知礼想起娘嘱托自己的事,忙要提步跟了上去,临走前又顿了顿,自摊中拿了一个面具道,“这便从方才的银子里扣。”

他拎着手里的面具嘟囔,“怎么又要买了——”

谢知鸢鼓嘴回瞪。

一路上,谢知鸢这里买一些那里挑一点,偏偏还都是吃食,咬了一半的被她硬吞下,其余吃不掉的都被她塞给谢知礼。

少年虽神情不耐,却还是别别扭扭地吃掉了她递过来的糕点。

夜历渐至,明月高悬,两人摸着浑圆的肚皮,一面吵着一面挤在闹市之中。

街边的店铺灯火通明,道两旁摆满点着花灯的竹棚,商贩们卖力的吆喝此起彼伏,整条街上人头涌动,行人比肩接踵,时不时三五人停下翻看摊点上的货物,或是捏个香包或是拾根铜簪,在花灯下上下比量着。